The wrong choose-13

拖了好久好久的一章,明明早就寫好,但總覺得不太想發出來,一旦發出來,結局就定下了,就沒有修改的餘地了,唉......

13.
白色的飄雪一片片的落下,在這片大陸上,冬天過於漫長,沒有盡頭,沒有結束。

時間似乎是這其中惟一倖存的,不管風雪再大,它都不會被凍結住,不管你的意願如何,它只能一直流動,重復的沒有意義的空白時間不會持續到永遠,總會有結束的一天。

自從那天以後,雷姆西主人變了,變得對Reek非常非常好,沒有打罵,也沒有責罰,美味的食物,安穩的住所,和之前相比,現在的生活簡直是天堂。

Reek坐在毛毯上,他放棄了思想,放棄再掙扎,那些令人困惑的性事,主人給予的撫摸和親吻,如果這些都是天堂的代價,那他也甘之如飴。

他呆滯的看著毛毯的花紋,最近他走神得越來越嚴重,思緒正在逐漸離開他的身體,他越來越感知不到外來的刺激,宛如空殻。

就連在侍候主人的時候也一樣,一方面無比清晰的感受著身體的愉悅,一方面精神又恍惚魂遊太空。

他看到世界正在旋轉,輕煙四散,朦朧中的遠處有人正奮力的呼喚著他。

但他聽不清楚。

每當他想再靠近點時,殘酷的現實又會把重新他拖回來,提醒他那始終只是Reek無聊的日子中的小微光,終究照不進那黑漆漆的水底。

就在他快要習慣這樣的生活時,轉機突然的,迅雷不及掩耳的降臨在身上,弱小的微光成了指引的路標,使之獲得救贖,讓他至今都無法相信這一切。

席恩背著珍妮一直住前走,路途是如此的遙遠,仿佛沒有盡頭的白雪讓人分不清楚方向,但席恩還是拼命的跑。

今天之前他還是捲縮在牆角等待主人的Reek,現在的他卻再一次成為席恩,雖然傷痕累累,卻用著自己的意志,幫助這個和他有著相似遭遇的女孩。

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,卻又像冥冥中的安排。

出現在Reek面前的援手,和他過去相關的女孩,布蘭鍥而不捨的呼喚,當他再一次跪倒在心樹前時,他已經不能再自欺欺人,假裝成Reek。

他是席恩,從過去到現在都是,不管遭遇過什麼非人的折磨,不管尊嚴被如何踐踏,也不應也不能被改變。

追兵由遠漸近,遠方的嚎叫宛如在耳,大雪雖可以掩蓋他們的足跡卻也阻礙了前進的道路,席恩沒有細數他們跑過了多少的林木,相同的景色讓人有種一直在原地打轉的錯覺。

「席恩…」珍妮的淚水穿透他單薄的外衣,慟哭聲迴盪在耳邊,他很想叫她閉嘴,她的哭聲只會引來追兵,但這被嚇壞了的女孩顯然聽不進去。

「謝謝你救我出來,但已經夠了,放下我自己跑吧…不要讓我拖累你。」

席恩不語,他低頭咬緊牙關,加快了前行的步伐,珍妮的哭聲被他拋在耳後,他奮力的向前跑,打滑也不要緊,陷進雪裡去也不要緊,只要能逃離,遠離這個曾被他視作家的地方。

只要能逃離那個人!

「席恩,前面好像有火光!」珍妮驚呼,他仍舊機械式的挪動他的腳,繼續向前走,往前,就會有著不可預測的未來,往前,就能解凍冰封的時間。

長夜將盡,光明再臨。

即使這就是他的最後一刻,但能用席恩的身分,而不是其他什麼人,即使就此死去也無所畏懼。


Reek逃了。

帶著他的新娘一起逃了。

雷姆西完全不覺得驚訝,可能是他早有預感,席恩沒有死去,他只是深植在Reek體內,等待適當的時機逃離他。

他一直都有這樣的預感。

只是沒想到這麼快,他看著外面的風雪,這樣的天氣,氣味和足跡都會被風吹散,即使帶上獵狗也只是徒勞。

但站在身後的部下還在等待他發號施令,父親那邊也需要答覆,雷姆西披上他的長袍,拿起他的弓箭。

「走吧,帶上女孩們,狩獵的時間來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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